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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怀柔回来,那边的豆腐不错,和城里的不同,只要不让别人给吃了豆腐,吃豆腐是无须瞿秋白的。而今天的天气如中国的豆腐一样好,虽然城里的天空没有怀柔的蓝,但在冬日的北京,在第一场雪了的北京,已经是超豆腐地好了。看着屋外灰柳掩映下泛着冬日斜阳的冰面,突然想聊一个不太豆腐的话题:歌唱。
没有床的年代,一定不缺乏叫床;没有唱片的年代,同样不缺乏歌唱。歌唱与叫床的关系,就如同豆汁与豆腐,床人人能叫,豆腐人人能吃,而歌唱,真正的歌唱,却如同豆汁般令人迷醉。
好的豆汁,已经快绝迹了,好的歌唱也一样。自从一切电声系统发达以后,人声就越来越叫床化了,唯一的区别,就如同怀柔豆腐之于城里的豆腐,虽然不错了,但一旦和豆汁比,就只能豆腐般叫床化去了。
叫床的特点就是有点含混不清,有点电声化的尖锐与单调。在各种声带、各种频率的叫床里,无论如何高低转折,都只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就是骚动。电声化的叫床所训练出来的人耳,大概也只能在诸如此类的叫床声中高潮迭起了。
流行音乐的歌唱且不说了,就算本来丰富多采的民歌,在叫床化后,也只剩下清一色的叫床了。在一个419流行的年代,叫床是无须区别的,一切都电声化、工业化、全球化了。又有哪个在419的忙碌中,能有时间与精力去区别此叫床与彼叫床的异同?
同一化,归根结底的资本同一化,构成这个时代唯一的特征。叫床同一化、歌唱叫床化,这就是资本同一化在音乐领域的必然结果。当人只有叫床没有歌唱,当一切的叫床此起彼伏在各色的舞台、频道、卡拉OK房中时,人的资本化与机械化也就继续豆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