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中说禅 诗词曲赋

少年诗篇:脑子缺水的失恋

Posted by 缠中说禅 on 2006-06-20

无论是13岁的脑子还是83岁的脑子,进了水就有所谓的热恋,缺了水就有所谓的失恋,下面继续的是一个13岁左右的脑子缺水后幻化出的情景。

雕殘的舊夢中,閉上回憶的睡眼
逝去年華的幻影浸漬著冰結之心
海中的巨石,凝重的你依然深深地
沈澱在我澎湃的心潮下,默然不動

微笑著、微笑著令人心醉的眼
無情地、金鏈般把我靈魂緊鎖
愛!——愛對我究竟又有何用
我鍾情的只是你那幸福的冷峻

浩瀚大海上,高高矗立一座大理石雕像
靜靜地、悠然忘卻著大海的哀歎與跪請
在石像所鄙棄的腳下,大海正用無邊的
眼淚擁抱著她心愛的、永遠沈默的人兒

然而,借著太陽的餘輝,石像將長長灰影
灑向遠方,無情地破碎著大海幸福的淚光

曾經

我的心是這樣的陰鬱,就象一潭從未

被陽光拜訪過的腐水,漾著無數枯枝

的水面上散出了腥味。

然而

在那月隱星稀的靜夜,你竟涉足潭邊

望著閃現的幾點星光,深情地忘卻了

這潭兒的腐臭與汙穢。

不久

晨光劃破灰暗的天幕,震詫的你猛然

從飄渺的幻夢中驚醒,憤然離開了這

曾使你妄戀過的死水。

從此

悲哀的潭兒低下頭來,默默地接受著

一切汙物無私的奉獻,在每一靜夜中

用淚隱去那點點星輝。

湖邊長著年老的松樹,
在那金色的五月清晨,
我倆曾把這名字
深深刻入灰皺的樹皮。

道旁有片狹長的空地,
在那蕭瑟的秋日黃昏,
顆顆離別的淚珠
無聲灑遍裸露的黃土。

如今,刻著名字的
樹皮早被頑童剝去,
灑下熱淚的黃土
早已長出芳草如鋪。

噢,當幸福剝落了,
悲哀總會長得茂盛。

啊,從前的知友,昔日的良朋,
時光流逝,並未使我改變絲毫,
曾兩心相印、攜手同行的你我,
如今爲何互爲路人,苦苦煎熬?

曾幾何時,我撐開絕望的淚眼凝望,
從那輕柔的眼波中貪婪地吸取溫存;
伸出無力的雙臂緊緊把你擁抱,
讓那生命的熱流頃刻傳遍全身。

現在,春光下的繁花變成秋風中的黃葉,
盛夏如火的豔陽化作了隆冬刺骨的寒氣。
這溫柔的雙眼,曾給我多少撫慰,
此刻竟變成利刃兩把,向我直刺。

來吧,就讓我的心去磨鈍你的刃,
莫讓它再去傷害那顆顆如我的心。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
淡不了的一段舊情,
理不清的一束愁絲,
苦酒一杯,永喝不停。

往昔不期的相遇,
碎石一塊墜入湖裏,
寧靜的心靈深處
激起了層層的漣漪。

我這皺褶的心啊,
額上蒼老的標記,
無情的流光不斷
刻上難言的回憶。

情感的痛苦終能用淚水平服,
這理智的悲哀,又如何背負?

懷著熱情,將心來揭示,
希望得到理解、同情,
但在你那高傲的臉上,
只看到平靜,令人窒息。

月亮的清輝,總是寒冷著靜夜,
即使反射著世上最燦爛的光芒。
那熾熱的太陽——就是我啊,
眼前的你卻令我,如此心涼。

哦,愛人,我並不曾想你、夢你,
你的容顔、身影,從未在我心頭留下一絲痕迹;
你的傲慢、無情,也從不曾令我感到半點心傷,
你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毫無意義。

我沒有心,也失去了靈魂,只剩下麻木的身軀。
一切曾屬我的都沒有了,再不會有任何的失去,
一切可以失去的,都已奉獻給你,只剩下死亡!
難道你也需要,我的死亡?——

拿去吧,拿去!這是我最後的奉獻,
沒有心,沒有靈魂,也失去了死亡。

星星,你這小不點,
究竟有什麽的心事?
爲什麽要閃動不停,
仿如我那顫動的心。

你也失去良朋、知友,
也爲往昔痛苦、憂傷?
啊,同病相憐的人兒,
請告訴我:“爲什麽?”

你要走了,永遠離去,
爲追尋失去的一切,
跪在那狠心的人面前
哭訴你無邊的悔恨與哀歎?

你要走了,永遠離去,
爲追尋知友的足迹,
在行行的腳印上灑下
傷心淚水,種上藍色花兒?

噢,同病相憐的人兒,
快用你寒冷的清輝,
把所有的痛苦都深深
刻進我這一顆無力的心靈。

我能喝什麽?一壺淡酒、一杯
清茶,還是一碗毒人的濃藥?

我能想什麽?一陣秋風、一場
春雨,還是一段未了的舊情?

我能寫什麽?一首小詩、一闋
短歌、還是一部蒼涼的悲劇?

確實——我能喝、能想、能寫,

喝的濃藥、想的舊情,寫的悲劇!